11月1日,在线旅游网站“去哪儿”登陆纳斯达克,当日收盘价达到28.4美元,较发行价15美元上涨89.33%、估值超过30亿美元———这是同日携程市值的44.9%、艺龙市值的4.4倍。去哪儿上市首日,交出了令人惊艳的成绩单。“我没有想到去哪儿今年能够上市。”李轶群向《中国企业报》记者坦言,“其实之前应该没人能想到,即将上市的‘传说’我们当初已经听到麻木了。”李轶群,曾经是去哪儿无线部门的高级产品经理,于今年2月22日从去哪儿离职,加入其竞争对手艺龙的旗下,出任无线产品总监。
这是一个在上市前夜离开去哪儿的员工,但李轶群并非独自一人。而他们与这位纳斯达克“新宠”的故事,也远远没有结束。
近期,一批去哪儿的“前员工”正在准备一场诉讼。他们要告的,是自己曾经的东家,案由是期权利益遭到了损害。“我是2010年10月加入去哪儿的。”李轶群表示,“2011年1月1日,去哪儿首次授予了我期权并签订了相关协议。”据了解,再加上之后两次追加的期权,李轶群从去哪儿离职时的期权有8000多份。之后,李轶群选择了入职艺龙旅行网。
由于离职证明上有着“无需履行竞业禁止协议”的条款,所以李轶群之后选择了入职去哪儿的竞争对手———艺龙。但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随后发生。“在今年5月的倒数第二周吧,去哪儿的HR负责人通知我,再不行权我的期权就作废了,要求尽快打款行权。”李轶群说道,“结果打款后3天,我就被通知因为违反竞业协议,自己的期权作废并被没收行权款,还要补缴罚金。”
据李轶群介绍,去哪儿网注册了“北京趣拿软件科技有限公司”、“北京趣拿信息技术有限公司”、“去哪儿开曼群岛有限公司”三家公司,大多数员工的劳动合同是与“北京趣拿软件有限公司”签署的,而有期权的员工都是跟“去哪儿开曼群岛有限公司”签署的期权协议。
“第一我的离职证明上说了无需履行竟业禁止协议,第二曾经签订的协议上没有写明艺龙是竞争对手。”李轶群表示,“再者去哪儿也没有给过竟业补偿金,我们都认为所谓的竟业协议是不生效的。”
“并且我们与‘去哪儿开曼群岛有限公司’签订的期权协议中,明确约定有任何争议必须去境外起诉。”李轶群说道,“没有几个人会选择这种成本过高的维权方式,去哪儿分明就是钻了这个空子。”
毫无疑问的是,去哪儿的成功上市激化了这一矛盾,也让接纳去哪儿前员工的竞争对手感到了压力。“艺龙给我们的承诺是,去哪儿没收期权造成的损失艺龙来补偿,同时还分四年再奖励艺龙股票。”去哪儿前员工王英妮告诉记者,“公司表示会请法务副总裁SAMI带公司内律师及外部律师一起,成立项目组帮我们几个员工打劳动仲裁和法院起诉,并准备境外打官司。”
然而,在去哪儿前员工表述的基础上,这似乎是一场无人愿意“浮出水面”的博弈———11月7日,记者致电去哪儿公关部相关人士求证上述事件,此后又以邮件与短信形式反复确认,然而截至发稿前去哪儿也没作任何回应。而艺龙公关部,则直接向记者否认了这一事件。
“其实,去哪儿并非在乎我们这点期权的钱。”李轶群表示,“这不过是‘杀鸡儆猴’罢了。”
赵梓翔的经历似乎能证明这一点。作为曾经加入艺龙的去哪儿前员工,他向记者透露:在自己被没收期权后,去哪儿相关人士又私下联系他,称只要离开艺龙即可恢复期权———无奈之下,赵梓翔只好从艺龙辞职。
“去哪儿不希望自己的员工大批加入竞争对手,期权只是一种反制手段。”李轶群表示,从2012年底至今,“去哪儿的‘核心员工’离职了半数以上”。
“今年2月发完年终奖之后,去哪儿支付中心产品和研发负责人全部离职,无线事业部的产品经理和UE&UI设计师一周内走了7个,剩下的产品和设计也在5月份全部走光。”李轶群说道,“而这样的人事地震,在去哪儿机票、酒店、无线三大事业部都发生了。”
李轶群的说法,得到了原去哪儿酒店业务部员工王伟(化名)某种程度的确认———“确实有很多人离职,但数字我不太清楚,是否‘核心’也有待商榷。”
对于自己离职的原因,王伟告诉记者,因为他不看好去哪儿现有的商业模式。“PC端是没有问题的,但去哪儿移动端问题较大,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。”
“在PC端你可以对着大屏幕一点点地比价。”王伟说道,“移动端的使用习惯是立马找到靠谱的酒店。在这一点上去哪儿的低价策略没有PC端的优势,但未来毫无疑问是移动端的天下。”
“机票预订本身利润不高,根据每天的吞吐量资本市场很容易计算出利润天花板,所以去哪儿的估值与利润还得靠酒店业务。”王伟表示,“所以去哪儿要做酒店官网直销、与酒店直接签约销售以及酒店团购业务。”
“目前去哪儿的问题是,PC端酒店库存很依赖艺龙,而无线端则是完全依赖艺龙。这种风险短期内难以化解。”王伟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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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得注意的是,去哪儿显然明白这一点———上市后去哪儿网CEO庄辰超在回答媒体提问时,明确表示“未来的一段时间内,发展重点是无线业务和酒店业务”。“但竞争对手不会坐看去哪儿慢慢调整的。”王伟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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